可是很快的,压垮陆氏的最后一根稻草从天而降。
苏简安把自己摔到柔|软的大床上,拖过枕头把半边脸颊埋进去,浑身放松下来,突然床边微微凹陷下去,不用猜都知道是谁。
“你这样想可不可以”江少恺说,“或许事情并没有严重到你想象的地步。目前的情况还在陆薄言的控制内,他不需要你帮什么,只需要你陪着他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苏亦承说,“他今天要去拜访公司董事,说服他们不要抛售公司股票。”
沉重的痛苦将他击倒,他颓然倒地,黑暗将他包围。
她已经走了。
“你去吧。不管你想做什么,尽管去做。你想要什么,就去争取。只要你开心,爸爸不会再阻拦你。”
她不大了解沈越川这个人,但和陆薄言的严谨谨慎相比,沈越川相对随性,他更像一个浪|荡的风|流大少爷,永远不紧不慢,但是真的办起事来,又杀伐果决雷厉风行。
等了只是一个眨眼的时间,颇具设计感的木门被推开,一个穿着西装马甲、围着围裙的老人走出来,和陆薄言握了握手,又和苏简安礼貌的贴面表示对她的欢迎,请他们进去。
洛小夕耸耸肩,一笑,“先别泡妞了,我们聊聊。”
“为什么要让我到公司去?”许佑宁一头雾水,“我现在做得不够好吗?”
死亡面前,再真挚的安慰和歉意,都倍显苍白。
“最迟明天下午,安排我出院。”陆薄言不容商量,“我有很多事需要处理,在医院不方便。”
“不用怎么办。”江少恺俨然是一副轻松无压力的样子,“我们只是来露个脸刺激一下陆薄言的,目的达到了就可以走了。留下来……你不一定能扛得住。”
“要不……”洛妈妈犹豫的建议,“你去找苏亦承谈谈吧,说不定,这中间有什么隐情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