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洛小夕不像往常那样缠着苏亦承,四个人之间的气氛居然维持着轻轻松松的状态,但沈越川是知情人,长腿往桌上一搁:“这两对的对打才是真的有看头呢。” 苏简安这才记起陆薄言那边是白天,是工作时间,而她……耽误了陆薄言好多时间。
洛小夕叹了口气:“你是因为很喜欢他才会有这种想法,这怎么能算贪心呢?” 苏简安也不纠缠,笑了笑:“童童现在怎么样?”童童是庞太太和庞先生唯一的儿子,苏简安辅导过小家伙的英文和数学。
苏简安想了想:“我们今天晚上不回去了,住附近你最爱的那家主题酒店,豪华双人大床房!” 后面还有许多新闻:陆薄言买下的钻石是为了给她打造首饰;她的右手疑似受伤,陆薄言细心帮她冰敷;整场晚宴她和陆薄言影形不离,举止亲昵羡煞旁人……
苏简安的睡裙本来就短,刚才挣扎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卷到腰上去了,丝质的贴身裤被染红了一小片,差点祸及床单,这一切都落入了陆薄言的眼睛。 陆薄言挂掉电话,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凶手,眸底掠过去一抹什么,一秒后,转身离开。
“随你,我不想再在A市看见他们。”陆薄言绕回驾驶座,发动车子离开。 苏简安在苏媛媛的跟前蹲下,冷然道:“有其母必有其女,苏媛媛,你果然是蒋雪丽亲生的。”
苏亦承碰了碰苏简安的手:“这是你的婚宴,注意一下形象。” “哎,你不吃了?”
苏简安的身体还是有些僵硬,大脑里似乎满是陆薄言低沉的声音,她差点哭了:“怎么抬啊?” 苏简安心中那股涌动的流水瞬间从100度降到了0度,一切都奇迹般停了下来。
苏简安没听明白洛小夕的重点:“所以呢?” 苏简安今天早上洗澡的时候就发现这个痕迹了,但是她的皮肤一向脆弱,轻轻一碰都能红好几天,她以为是自己不小心碰到了或者是蚊子叮的,也就没在意。
苏简安撇了撇嘴角:“别光说我,你不是也没告诉我前天为什么生气吗?” 陆薄言看着她享受的样子,心里直叹气怎么会有人这么容易满足?
“我们今天是拿命和你博的!最惨也不过就是死!”一股报复的快感涌上邵明忠的心头,“被我们带走的那个身上会发生什么,不用说你也懂的吧?” 苏简安把保温桶里的汤都倒给江少恺:“补血的,多喝点。”
苏简安毫不犹豫的撇了撇嘴:“比不上你!” “……从我房间门口经过的时候!”
或许就像大学的时候苏简安的追求者间流传的那样,只有世界上最好的男人,才能配得上她。 苏简安摊开报纸,“噗”一声笑了:“现在的媒体真能掰。”
陆薄言勾了勾唇角:“你明天跟着我去公司不就知道了吗?” 报道他的报刊杂志她不一定看,但哪怕只是提到了“陆薄言”三个字的报道,她都会反复看好几遍。每次他假装无意间提起陆薄言,她的眼睛里都会绽放出平时不会出现的光芒,小心翼翼的追问陆薄言的现状,还装作只是随口问起的样子。
完了完了,玩脱了。 今天外面的温度高达三十,苏简安洗漱后换了件棉T恤和水洗白的牛仔裤,长发随意的挽起来,俨然是一副在校学生的模样。
简单宽松的白色长衫,配套的裤裙,露着纤细笔直的腿。她一反往常的扎起了马尾,光洁的额头上弯弯的发际线漂亮至极,让她的小脸看起来更加出尘干净。 可她的姿态却在诱人犯罪。
就算今天晚上苏亦承带她来了,他们也还是上司与下属的关系。 天气已经越来越热,而她还穿着春天的毛衣,陆薄言也就没怀疑她的话,接过她手里的果盘端到餐桌上。
沉默的空当里,她确实有想哭的冲动。 苏亦承说:“来过几次。”
看着陆薄言闭上眼睛,苏简安顿时感觉孤立无援。 艰难的日子她可以咬着牙挺过来,变成现在可以笑着说起的谈资,就像偶尔和洛小夕回忆,她们总是笑着佩服那时的自己一样。
他将车开到路边停下,把外套拿过来盖在她身上,这才重新踩下油门,上了高速开回家。 “我帮你点?”陆薄言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