观察了一会,苏简安做了不少笔记,她随手拉开椅子坐在桌子前,边翻看笔记边做分析。 “没关系!”
就在这时,医馆紧闭的木门被推开,一个年轻的男人走出来:“是陆先生和陆太太吧?我是唐先生的助手。请进来,唐先生已经在等你们了。” 华尔兹的舞步以优美柔和著称,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,又或者是苏简安的错觉,她恍惚觉得头顶上的月色、四周的一花一草,似乎都在前进后退和90度旋转之间,变得柔美动人起来。
他穿着纯黑色的西装,五官轮廓刚毅分明,整个人散发出一股硬朗的英气,不怒自威。他的背后似有黑暗的万丈深渊,黑云滚滚,那里的黑暗随时会弥漫出来吞没一切。 殊不知,姿势的缘故,她的丰满看起来像是故意蹭上了苏亦承的胸口,对面的彭总暗暗吞了口口水绝色当前,苏亦承不上钩的话才是有鬼了。
陆薄言对她是什么样的感情,不就是苏简安纠结的么? 她盯着陆薄言:“你把她送进去的?也好,省得她来烦我。”顿了顿才问,“那个……你要到什么时候才回来?”
在她的认知里,陆薄言不是这样的人。他冷面无私,在商界杀伐果断、翻手为云覆手为雨,掌控着股市的走向。他只做大事,可以轰动商界的大事,这样的事情……他怎么可能会做? 他果然不该指望苏简安听懂这么明显的暗示。
醒来,是因为身上异常的触感。 她成了一只被陆薄言猎获的兽,无处可逃。
陆薄言是这里的老板,顶楼不对外开放的套房就是他的,从专用电梯上去。 她和陆薄言,终究是不搭吧。
他始料未及的是,那辆绿色的出租车拐进了一条小路。 陆薄言蹙了蹙眉,用力地揉了揉苏简安的长发:“你睡着的时候比较可爱。”乖乖的自己就往他怀里蹭,多听话?
苏简安慌乱无措了零点零零一秒,然后迅速闭上眼睛装睡,一副从来就没有醒过的样子。 一个人是幸福圆满,还是孤独无助,从他的背影上都看得到。
苏亦承把她扔上驾驶座:“你回哪里?” 日用品和外衣都收拾好了,接下来就是……呃……
她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台词很有歧义,说完就跑回屋了。 也许是因为放心,又被酒壮了胆,她肆意靠在陆薄言的胸膛,还寻到了一个舒适的姿势,手不知道摸到他哪里,只觉得很结实很可靠,另她安心。
七个实验玻璃罐,里面都泡着人体的肺部,苏简安指了指第一个:“抽烟三个月,肺部就会变成这样。第二个是抽了一年的,第三个三年。最后一个,十年烟龄。” 苏简安摇摇头,不行,要提高一下对帅的免疫力了。
就像看着简安长大一样,他竟然也是看着洛小夕一年一年的长大的。 苏简安乖乖把手伸出去,被他握住,他的左手又搭上她的手臂,她懵懵懂懂:“我们跳华尔兹吗?”
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有那么一个瞬间,她觉得陆薄言的吻是真的。 他终归还是要和那个女人结婚。
“简安,你这是怎么了?”她忙从沙发上站起来,“薄言,怎么回事?!” 事关苏简安的安全,沈越川硬着头皮打断了陆薄言的会议,告诉她苏简安在回家的路上很有可能被围堵。
一直以来,他明明把自己控制得很好,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在这里突然失控? 早上的事情……苏简安确实是故意躲着他的。
“才不是!”苏简安愤愤地出门,“他和我结婚就不是认真的!” 想着,苏简安愤愤拉开浴室的门出去,站在阳台上打电话的陆薄言也刚好挂了电话,转身回来。
沈越川拿了球拍,瞥了苏简安一眼:“我们两个大男人对你们夫妻,是不是有点不公平呢?” “你去哪儿?”
车子开得很快,路灯时不时掠过,短暂地打在陆薄言的脸上。 沈越川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