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蹙起眉。 临下班的时候,闫队突然召集大家开会。
“没错,我喜欢江少恺。”她用力的扬起唇角,却还是说得力不从心,“为什么那天没有跟他走?因为他的梦想跟我一样,是当一名出色的法医。如果要他来保护我的话,他就要放弃梦想回到家族去继承家业,才有和我爸抗衡的能力。我不愿意看见他为了我放弃梦想。所以,我跟你结婚。不过这没关系啊,反正我们天天在一起工作,我天天都可以看见他,比看见你的时间还长。” 除了晚餐没有搞定之外,一切都已经妥妥当当。
陆薄言冷哼了一声,头也不回的上楼去了。 “我不敢给你打电话。”苏简安跌跌撞撞的撞到陆薄言面前,“沈越川说你们要加班,万一你在工作,我打扰到你怎么办?老公,我是不是很贤惠?”
可她从小就是这样,任何东西都只要自己喜欢的,断货了就等,绝版了就从别人手里买。她从不委曲求全的找替代品,也不要替代品。 “这么伶牙俐齿。”男人低低的笑着逼上来,仿佛要暗示什么,“如果我不放你出去呢?”
洛小夕呷了口茶,哼了哼,“我为什么要对她们手软?她们先来挑衅我的!” 这是她最喜欢的一道粥!
“等你好了,我再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耍流|氓。” 刑队长明显没想到苏简安会问这个问题,愣了愣才回答:“你算是问对人了。”他用纸笔写下了几家餐厅的名字和地址递给苏简安,“市里大大小小的餐厅我几乎都去过,这几家的味道很不错,你可以试试。”
在方正的思想里,那么露骨的三个字,正经女孩哪里会这么容易就脱口而出?这洛小夕指定是跟他装呢! “那帮娱记说不定躲在哪里偷拍呢,你既然说了我们是很聊得来的朋友,就要装到底。”
陆薄言却不给她这样的机会。 如果不是那天的情况不允许,康瑞城当天就派人去找那个替他包扎伤口的女人了。回来后又杂事缠身,交代去找的人没有尽力,现在他好不容易有了空闲时间,派了最信任最有能力的下属去,却掘地三尺也找不到她。
同样又意外又疑惑的,还有那帮有陆薄言的私人号码的人,比如沈越川。 她狠狠地在陆薄言的脸颊上亲了一口,然后趿上拖鞋跑回房间了。
过了一会她才反应过来,用力的挣扎:“放我下来!” “我前一个问题你还没回答你什么意思?”洛小夕倔强的看着苏亦承,她最讨厌不明不白了。
“再给你一个小时!”苏亦承语气冷硬的下了最后的通牒。 否则,对苏简安的想念就会吞噬他的心脏。
苏亦承扬了扬唇角:“她没那么冲动不顾后果了,我确实应该开心。”但是,洛小夕为这样的改变付出了怎样的代价,他最清楚不过。 苏简安拿开江少恺的手:“怎么能扫了大家的兴?”
“少恺,你今天休息,对不对?” 陆薄言叹了口气,帮她把书和枕头放好,又替她整理了被子,她突然在睡梦中抓住了她的手。
他愤愤然往休息室走去。 “没有就好。”洛妈妈叹了口气,“这也是当初我和你爸不同意你进这行的原因。这次的事情你看看,闹得满城皆知,不知道有多少人私下里跟我旁敲侧击。这次我和你爸的老脸是真的要被你丢光了。”
苏亦承满意的挂了电话。 更何况,她好歹也是个女的啊,就这么把家里的钥匙给一个男人,忒不矜持了好吗!?
涂好药,陆薄言拧上药膏的盖子:“下次小心点。” 洛小夕终究还是没忍住眼泪,哭着点了点头,更紧的抱住父亲:“爸,我以后不任性了,我会好好工作,再也不给咱们家丢脸了。”
没错,踹门进来的人,是苏亦承。 可又蓦地意识到,这六七年来,陪在苏简安身边的人都是江少恺。她这些年的欢笑、泪水,都由江少恺见证。就算他能改变昨晚,他也改变不了过去的六七年。
天然气灶上蓝色的火苗在跳跃,平底锅的蛋白煎得圆圆的,盛起来再装上蛋黄,一个漂亮的太阳蛋就诞生了。 两人之间的距离只剩下不到五公分。
陆薄言眯了眯眼:“你在说谁?” 苏简安知道追问他也不会说的,抿了抿唇角:“明天就明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