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牵起苏简安的手:“走,下去。” 苏简安意外的抬起头来,桃花眸闪着异样的光。
苏亦承冷冷的笑了一声:“你始终不敢提是秦魏帮你办了庆功宴,不敢告诉我庆功宴上秦魏也在。就是因为他昨天晚上住在你这里,对不对?” 他走时关门的动作很轻,洛小夕的心里却重重一震,就是那一刻,钝痛从心脏的地方蔓延开来,她趴在地上,已经哭不出声音,只能像一个婴儿,发出沉痛的哀鸣。
所幸,乌篷船排水的哗哗声唤醒了洛小夕。 他是陆薄言的私人飞机师,平时陆薄言要出差或者要去哪里,他都会提前接到通知去准备航线的相关事宜,只有两次临时被通知需要飞行。
苏简安着急,什么都没有察觉,从浴室里出来时只顾着脸红,也没有马上就注意到陆薄言沉得可怕的脸色。 陆薄言走到落地窗前:“我走这几天,发生什么事了?”
洛小夕突然很没出息的想哭。 陆薄言眯了眯眼,“你是不是觉得我收拾不了你?”
可他一直等到十点多,洛小夕还没有丝毫动静。 “后来……后来就像做梦。”
按理说,他这么警觉的人,中午不应该睡得这么沉的。 陆薄言拎着外卖回房间,苏简安一脸纠结的坐在chuang上,见了他,她张了张嘴,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,又低下头去。
如果她真的喜欢江少恺,那么他至少还有个放手的理由。 不是因为他要昭告天下,只是因为她无心的一句话,他想给她一场她梦想中的婚礼。
陆薄言唇角的笑意始终未减退半分,他走过去拉开窗帘,带着暖意的阳光一下子涌进室内,照在床边毛茸茸的白色地毯上,明媚美好。 苏简安的腿伤还没好,她以为她来不了了,可苏简安还是来了,洛小夕承认她很高兴。
“当我女朋友。”苏亦承盯着洛小夕,毫无预兆的说出洛小夕已经幻想过无数遍的话。 洁白的花朵编在绿色的手绳上,染上了泥土污迹,钩挂在一个陡坡的藤蔓上。
“好了,小夕,”男主持人笑着问,“拿到周冠军不容易,你有什么想说的?” 苏亦承像是被什么击中一样愣怔了一下,眸底迸发的怒火熄灭下去,他看着洛小夕,目光竟然变成了惊惶不定:“小夕……”
洛小夕穿着十几厘米的高跟鞋,根本无力反抗苏简安,只能是被她拖着走:“我们去哪里?” 当时Candy应该就是要把事情告诉她的,可苏亦承选择了隐瞒,带她躲到了外地的小镇,躲过了她人生中的第一场风暴。
第二天一早,苏简安是被冻醒的。 听苏亦承的意思,陆薄言还关心她。
过了一会,熟悉的气息充盈在鼻息间,她才猛地反应过来自己抱着谁,抬起头,果然,是陆薄言。 “没有才怪!”江少恺毫不犹豫的拆穿苏简安,“以前没到下班时间你就惦记着晚上的菜谱,搜索什么汤养胃、什么菜养胃,办公室里还有谁不知道你为了陆薄言的胃病都操碎心了?你怎么可能忘了他的晚餐?”
为什么都护着洛小夕?陆氏传媒护着她,苏亦承也护着她! 闻言,男人微微扬起唇角,似乎很满意这个答案。
“……少在这儿挑拨离间!”苏简安好歹也是一个法医,才没那么容易就相信别人的一面之词,“你说清楚,你是在哪儿看见他的?他和洋美女在干什么?” 想着,苏简安猛地意识到什么,不可置信的看着陆薄言:“庞先生和庞太太最终挑中我给他们儿子当家教,还给我加倍的薪水,是不是也是你安排的?”
“哥!”苏简安急声叫住苏亦承,“你不要告诉他。没必要了。那天他叫我走,就是不想再和我一起生活了。所以算了吧,我们离婚最好。” 就是那一刻,压抑了太多年的渴望忽然汹涌的碾压理智,占据了他的大脑。
入了夜,A市的大多是地方都灯火辉煌,处处一片璀璨,唯有这片老城区,家家户户门前都点起灯笼,连室内透出的灯光都略显昏暗。 陆薄言解开衬衫的袖扣,挽起袖子:“我帮你。”
原来最动人的,是最平实的情话。 他是不是工作上遇到什么事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