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终于不再掩饰自己的焦灼,许佑宁却没有丝毫反应。
穆司爵欣赏够了许佑宁的狼狈,终于递给她一瓶水,“把脸洗干净。”
苏简安乖乖伸出手的同时,陆薄言打开了首饰盒,一枚熟悉的钻戒躺在盒子里面,在灯光下折射出耀目的光芒。
张扬的红和沉稳的黑,构成一幅异常和|谐的画面。
许佑宁礼貌的跟三位老人打了招呼,拘谨的接着说:“七哥,几位叔叔,你们聊,我去泡茶。”
陆薄言沉吟了半秒:“查一查这种新型炸弹有没有在其他地方爆炸过。”
许佑宁忙边抹脸边把嘴巴里的沙子吐出来,内心一度崩溃。
这么想着,穆司爵的目光沉下去:“你怎么逃出来的?”
“这丫头!”许奶奶拍了拍许佑宁,“穆先生是你的老板,吩咐你做事是应该的,你哪能拒绝?再说你这段时间一直在医院照顾我,也累坏了吧,去收拾东西跟穆先生走,就当是去外地旅游了。”
穆司爵并不是在给许佑宁一条生路,他只是习惯了权衡利益,既然把许佑宁救回来除了泄愤之外没有其他用途,那么他就没必要做愚蠢的牺牲。
四十分钟后,许佑宁缝好最后一针,剪断线,她突然有一种虚脱的感觉,瘫坐在床边半天说不出话来,似乎她才是那个受了重伤的人。
洛小夕哪里会听话,非但没有停止,反而“闹”得更起劲了,苏亦承只有控制着呼吸硬生生忍着。
苏简安突然想起他说过,他年轻时在A市呆过一段时间,后来出事了才回家乡。
……
“你的意思是,司爵非但不喜欢我,还讨厌我?”
陆薄言正要去阳台上打个电话,床头上的电话却突然响了,护士的声音传来:“陆太太,一位姓许的小姐说要探望您,是住在我们医院骨科的伤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