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了确保康瑞城派出许佑宁，他故意泄露了他在修复一张记忆卡的消息。

“沐沐只有四岁。”许佑宁苦笑了一声，“他现在就分得清善恶对错，对他来说不是幸运，而是灾难。”

这么想着，沐沐点了点头，跟着许佑宁进浴室洗漱。

不到三十分钟，车子开进第八人民医院的急诊处停车场，医生护士直接把周姨送进手术室。

就在沐沐松手的那一刻，许佑宁像失去支撑的积木，浑身的力气莫名被抽空，整个人软在地板上。

沐沐点点头，就在这个时候，外面开始下雪。

“其实我不想让他回去。”许佑宁摇摇头，“他还小，对是非对错的观念很模糊，我怕康瑞城利用他的天分。”

这是陆薄言最不愿意听到的答案。

“沐沐，不要哭。”唐玉兰说，“就算你没有见过你的妈咪，你也要相信，妈咪是很爱你的，她不希望你伤心大哭。”

第八人民医院，周姨的病房。

沈越川把萧芸芸拉到身前，用身体帮她挡着风，然后指了指天空：“这里看星星最清楚。”

她“咦？”了一声，好奇地问：“表姐和表姐夫呢？”

何叔摇了摇头：“口太深了，情况不乐观。伤为了安全起见，最好是送医院。”

看着小小的兄妹俩，苏简安忐忑不安的心脏终于找到了一些安慰。

沐沐没有走，而是问：“周奶奶和唐奶奶吃什么？”

康瑞城的动作硬生生僵住，脸上的阴沉也一点一点消失，变成复杂沉淀在脸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