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薄言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脚下,发现了明显的痕迹陡坡上有一小片地方被压得很平,像有什么滚了过去一样,坡上的藤蔓被牵扯过,还有一小片地方的野草被连根拔起,露出深红色的泥土来。
陆薄言勾了勾唇角:“但如果不是你拆了包裹,卡片不会掉下来。”言下之意,还是苏简安的责任。
“小夕,网上那篇爆料贴属实吗?”
决赛的结果,大家都知道了,德国胜出,视听室里哀嚎一片,天台多了一帮跳楼党。
苏亦承像是被什么击中一样愣怔了一下,眸底迸发的怒火熄灭下去,他看着洛小夕,目光竟然变成了惊惶不定:“小夕……”
沈越川和大家打过招呼后,问:“洛小夕呢?”
另一边,陆薄言和苏简安不到二十分钟就回到了家。
陆薄言“嗯”了声,替苏简安盖好毯子,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才出去。
“碰上工作日的话,他的生日甚至是在办公室看文件度过的。”沈越川一脸无奈,“他这个人就是这么无趣。但是现在不一样了,你们结婚了,如果是你提出要帮他庆祝生日的话,我觉得他会接受的。”
不是生理上的不适,而是一种心理上的不习惯。以往她这样翻身的时候,通常会被陆薄言按进怀里,可今天,床的另一边空荡荡的。
“不要。”苏简安把手缩回被窝里,“你不是跟护士说你可以吗?你自己来啊。”
说着她惊奇的“咦”了一声:“你在泰晤士河旁边?这个地方我也去过啊,再过去一点就是威斯敏特大教堂。”
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床板太硬了,她翻来覆去,怎么都找不到一个舒服的姿势,怎么都睡不着。
她从小就喜欢睡在软软的床上,说感觉像睡在云端,于是他给她挑了最软的床垫。
有时候是在入睡前,但这是他一旦想起洛小夕,就要借助安眠药才能入眠。
苏亦承的神色顿时冷得吓人:“我明明叫过你离方正远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