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到晚上八点多,积压的事情终于处理了一小半,剩下的都是不那么紧急的,小陈敲门进来,说:“苏总,先下班吧,你都还没吃饭呢。剩下的事情,可以明天再处理。”
除了她,床上没有第二个人。
“唔。”苏简安从善如流,“今晚给你做大餐!”
那天晚上他走得那么决绝,第二天的电话挂得毫不留恋,她已经认定苏亦承不要她了,他现在说的、做的,又是想告诉她什么?
一米二宽的chuang,挤下两个人已经没有什么多余的空间了,两人之间也几乎没有距离。
“怎么了?”陆薄言以为她恐高,搂住她的肩。
苏简安拿过另一个纸杯蛋糕尝了一口,洛小夕似乎没有夸大其词,于是她放心的把大的蛋糕胚切开,打奶油去了。
她颇有成就感的拍了照,发给苏亦承,要求苏亦承夸她。
苏简安平时睡觉很沉,但察觉到什么不对劲,他总能及时醒来。
陆薄言想起往日的她,生气的时候像一只充满了攻击性的小怪兽,平时又像一头小鹿,横冲直撞,电量永远满格,永远有花不完的力气。去到生化危机那样恐怖的地方,她还能拉着他的手信誓旦旦的说:我带你逃出去。
当时他已经找那个女人大半个月了,她却像一个隐形人一样毫无踪迹,他狂躁得几乎失控,只记得发脾气,居然忘了她曾经告诉过他,她是法医。
这样的天气,苏简安一个人被困在荒山上。
Candy毫不留情面的耻笑:“你丫不是不沾酒了么,还不醉不归,我看是不喝就归了吧?”
洛小夕感受着这诡谲的气氛,看着众人僵硬的表情,终于缓缓的明白过来什么,忙不迭解释:“老板,你不要误会!我不是说你那个快,我根本没有那个意思的!我是说……”
后来,每每想起那个夜晚,她都觉得,那是她漫长的人生里最孤独的时刻。
“好吃!”洛小夕点头,“你怎么想到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