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雪纯：……

她挽起他的胳膊，嘴角上翘，像逗小孩子：“我让许青如帮忙，我们可以打电话。”

昏暗的光线中，可以看到一个人影坐在办公椅里，他的目光却是透过窗户，看向月光下的远山。

他从喉咙里发出一阵低笑。

“会打扰到你和司总度假吗？”谌子心问。

雷震一把拉下他的手，“兄弟，懂点儿事。”

不多时，医学生们将一辆转运床推进手术室，往手术床上抬了一个病人。

她不知道，司俊风将通话中的手机放在文件下面，她的声音被楼上房间里的祁雪纯听得清清楚楚。

“小妹，小妹你别睡啊，你快帮我跟妹夫解释一下！”他真的感觉到死亡临近了，看司俊风的眼神就知道。

她看着他，美目已蒙上一层水雾，“我想知道，真正的睡是什么感觉。”

呼吸机的起伏线，变平，变直，直至泥牛入海悄无声息。

隔天，路医生果然到了。

祁雪纯又走近两步。

祁雪纯暗暗留意着祁雪川的表情。

她诧异转头，目光更加诧异，她瞧见司俊风脱衣服，一件一件的，有条不紊十分熟稔。

她没走进，远远冲严妍挥了挥手，便算打过招呼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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