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其说许佑宁躺在床上,不如说她是倒在床上的她面朝下的趴着,脸上几乎没有血色,苍白得像一张没有着墨的纸。 她愈发的恐慌不安。
她只是一个和他们毫无干系的外人,如果这件事必须公开,那也应该是沈越川和萧芸芸亲口说出来。 眼看着昨天晚上的一幕幕就要重演,沈越川及时的清醒过来,松开萧芸芸。
“最初,我以为我们真的是兄妹。后来,是因为我的病。”沈越川的声音低低的,无奈中暗藏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悲伤,“芸芸,和你在一起,我觉得自己该知足了。再进一步,我怕伤害你。” 但是,她不要他的同情和可怜。
下班后,萧芸芸直接回了沈越川的公寓,却发现本该值班的保安大叔不在大堂,或者说,保安换了一个人。 沈越川阴鸷狠戾的紧盯着医生,似乎要用目光逼着医生说出一个可以治愈萧芸芸的方案。
以往,小丫头都是老老实实窝在他怀里的。 如果不是这次的事情,林知夏的真面目大概永远不会有人知道,她会是所有人心目中永远的女神,还是遥不可及的那种。
看着沈越川意外的样子,萧芸芸也不指望他会心疼她,气鼓鼓的说:“把粥煮熟。” 他不是应该锁上车门,把她困在车里阻止她逃走吗?
涂好药,穆司爵正要帮许佑宁盖上被子,睡梦中的许佑宁突然浑身一颤,像突然受到惊吓的婴儿,整个人蜷缩成一团,半边脸深深的埋到枕头上,呼吸都透着不安。 徐伯早早就在门口等着,白色的路虎一停下,他就走过去打开副驾座的车门,沈越川从后备箱取下轮椅,抱着萧芸芸坐上去。
今天,萧芸芸亲口说出来,她要把他的梦境变为现实。 她万万没想到,萧芸芸居然真的想跟她同归于尽,关键时刻却又没有伤害她。
“……”萧芸芸眨了眨眼睛,捂住嘴巴,“我还没刷牙……” 沈越川这才明白过来,萧芸芸确实是因为难过才哭的,但她最难过的不是自己的身世。
后视镜有什么好看的? 大堂经理这种态度,强硬要求肯定不行。
许佑宁虚弱的睁开眼睛,可以感觉到车内的气氛十分压抑。 萧芸芸秀气的眉头皱成一团:“沈越川,痛。”
“手术虽然成功,但是病人的体质和实际情况会影响术后反应。”徐医生说,“做为患者的主刀,多叮嘱两句,不会有错。” 许佑宁疑惑的问:“你给了司机多少美金?”
萧芸芸“嗯”了声,目送着沈越川和穆司爵出去,正想着要跟许佑宁说什么,就听见许佑宁问: 许佑宁摸了摸小鬼的头,“以后我陪你。”
“芸芸,”苏简安突然说,“其实,你哭过了吧?”(未完待续) 《踏星》
萧芸芸正值大好年华,他不应该在她的生命中留下太深的痕迹。 他们的幸福是幸福,穆老大的幸福也是幸福啊。
沈越川替萧芸芸擦了擦脸上的泪痕,正想跟她说什么,她已经抢先开口:“你手上的伤口处理一下吧。” 怎么看都比许佑宁好。
林知夏苦心经营的形象就这么毁于一旦,对她来说无疑是一次毁灭性的打击。 “这是芸芸,越川的妹妹。”林知夏一边介绍萧芸芸,一边招呼她坐下。
沈越川感觉到某些东西在苏醒,知道自己应该松开萧芸芸了,继续下去,他也许会控制不住自己。 萧国山就是在她最艰难的时候出现的,他们境遇相同,连悲伤的心情都一样。
这一刻,沈越川只要萧芸芸可以像以往一样笑嘻嘻的接他的电话。 “唔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