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色很快黑下来,洛小夕陪着爸爸下了几盘棋,十一点准时回房间去,说是要睡觉了。 “哈,不过话说回来,苏亦承是真的换口味了,这个够辣,以前净招惹一些女强人,我们都捞不到新闻。”
但是要怎么说,陆薄言才不会生气呢?那天在欢乐世界,不是她多管闲事的话,就不会惹上这个麻烦了。 但这样的辛苦不是没有好处,苏简安终于没有时间想起陆薄言了。
她的舌尖被他吮得发麻,最终力道也被他一丝丝抽走,整个人慢慢的软到了他怀里。 但说出来,苏亦承会不会忍不住掐死她?
惊讶了一瞬,苏简安就明白了今天是陆薄言父亲的忌日,唐玉兰出现在这里合情合理。 他们是没办法长期在这里生活的,苏亦承想了想,说:“你喜欢的话,以后我们可以每年都来住一段时间。”
“你之前……”洛小夕难得的犹豫了一下,“是不是很讨厌我?或者说厌恶更准确一点?为什么?” 他吃东西很挑口味,徐伯早就说过的。
洛小夕第一次觉得无语,要知道,这个世界上能把她震撼到无语的人,五个手指都数得过来。 莫名的,她突然对这里产生了一种归属感,那些刻板冰冷的设计也变得可爱起来。
其实并不难猜,是陆薄言把她抱上来了,当着钱叔刘婶还有沈越川的面。 洛小夕又在心里吐槽了一百次八点档不靠谱,什么壁咚床咚的演得那么美好,但她被……树咚,算怎么回事?
洛小夕懒得想么多,冷哼了一声:“嫌我蠢还要我,那你不是更蠢吗?” 也许是刚洗完澡的缘故,她的手有些凉,攀附在陆薄言的后颈上,轻易就又唤醒了他好不容易镇压下去的躁动。
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警局门前,车标颇为引人注目,苏简安一出警察局就看见了。 后来,这四个字变成了逗苏亦承的话,她时不时来一句“苏亦承,我喜欢你”,试探他。
陆薄言说:“那个时候我以为我们会离婚,不想让你知道太多。” 苏简安拎起包走到门口,刚好看见钱叔的车停下来,她抿了抿唇:“钱叔到了。”
这天晚上,她莫名的在凌晨三点多的时候醒过来,借着昏黄的壁灯的光芒,她看见熟睡的陆薄言眉头紧锁,唇角也紧紧抿着,虽然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,但她却能感觉他深陷在痛苦的泥沼里。 她深呼吸了口气,把精力都投入工作,虽然偶尔还是会走神,但好歹不再出错了。
她迈着长腿走到客厅,开了电视,然后倒在柔|软的沙发上,舒舒服服的枕着靠枕,觉得人生简直不能更惬意了。 秋意渐浓,天气也越来越冷,可不被陆薄言抱着她就又开始踹被子了,打着喷嚏醒过来,迷迷糊糊的伸手去找陆薄言:“老公,冷……”
“他有权知道。”陆薄言说,“我会挑一个合适的时机告诉他。” 她没有那么广阔的人脉去打听,但是,她有更直接的方法啊!
女孩子一副不理解大人的世界的表情,这时苏亦承结完帐回来,接过导购打包好的鞋子:“走吧。” 苏简安愤愤然:“一直都喜欢!”
她愣了一下:“这是什么?” 洛小夕揉了揉惺忪的眼睛,“你发现你们家有一座金矿,准备分我一半?”
就在这时,手机发出电量不足的警告,然后屏幕就暗了。 说完,黑色的轿车刚好停在家门前,车厢内安静得几乎能听见呼吸声。
苏简安整理到最后,行李箱里只剩下一个蓝色的小礼盒,白色的绸带在盒子的上方系出了一个精美的蝴蝶结,看了让人忍不住的怦然心动。 “嗖”的一声,苏简安拉过被子把自己完完全全盖住:“你不要再说了!”
后来长大了,她发现父亲对母亲的爱也是欺骗,人世间充斥着无数的谎言,相比之下,陆薄言对她只能算是一种善意的谎言了。 又是一桩棘手的命案。
伦敦,正在往酒店大堂走去的陆薄言倏地顿住脚步,右手紧紧的攥着手机,他突然有些后悔提这个要求了。 她没有看见陆薄言唇角得逞的笑容。